“是不是其实我一直都被困在一个梦里，而你只是我的想象……”
凌芸笑了笑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，“你就当是在做梦吧。”
刘旭揉揉她的头，帮她掖好被角，“睡吧，芸芸。”
大手轻轻拍着凌芸的后背，像是在哄小孩一样，不一会儿她的眼皮就抬不起来了，渐渐陷入睡眠。
看着在他旁边睡得毫无防备的女人，刘旭轻轻在她头上落下一吻，只要再过几天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！
正想着，窗边一声响动，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翻窗而入，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，来到床边。
来人深吸了一口气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还跟她睡在一起？”
“嘘！小声点，她刚睡着！”刘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出去说。
两人来到屋外，院里有一棵粗大的梨树，满树的梨花开放，微风一吹就落了一地的纯白色花瓣。
萧奕横眉冷竖，一把揪住刘旭的衣领，“你别碰她！她是我的女人！”
“你的女人？谁能明媒正娶，她就是谁的！”
“可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！”
刘旭推开他，冷笑了一声，“那又怎样，你不过是个庶子，继承不了爵位又无官职，连银子都没有，将来让她跟着你喝西北风？”
这话说得没错，每个字都扎在萧奕心上，也是他最自卑的地方。
起码得等过几年行过冠礼后，他才有资格参加武考，通过武考才有机会获得官职。
虽说这几日，他常去大理寺参与验毒挣些散碎银两，可终究没有官职，又非嫡子，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娶凌芸。
而刘旭是礼部侍郎的嫡子，比他强太多了。
“可她不喜欢你！又怀着我的孩子，你，你这都不介意？这京城的贵女这么多，你可以娶别人啊！”
刘旭苦涩地笑了笑，闭着眼睛哽咽道：“我非她不可，只要她能嫁给我，就算她心里有别人，怀着别人的孩子，我也要娶她。除了她，别人都不行……”
“你！我看你是疯了！”
萧奕抓住刘旭的衣襟，用力地摇晃着他，企图要把他摇晃醒似的。
“我早就疯了，她嫁给萧元怀那天，我就已经疯了！我每天喝得烂醉如泥，可越喝越难受，想她想得睡不着的时候就画一幅画……那种度日如年，行尸走肉的日子你懂吗？”
刘旭的眼里闪着疯狂和偏执的光，在这月夜里显得十分诡异。
萧奕心中沉重不已，既然说服不了刘旭，那就只能兵行险招。
……
第二日一早，凌芸伸了个懒腰，打了一个哈欠，一转身就看到睡在她旁边的刘旭。
他闭着眼，一脸沉静。
想不到昨晚她竟然睡得那么沉，感觉一闭上眼就天亮了。
见刘旭还没醒，她红着脸起身梳洗。
绿芜帮着凌芸穿衣打扮完，见刘旭还没醒，有些诧异地喊了一声，“刘公子？刘公子？”
“别打扰他，让他再睡会儿。”